炒薏米

信息素没你甜

艺术形象,请勿上升




ABO

AB恋  重度私设  有第三人 请注意避雷


题目乱起的,基本遵循名字越土,内容越狗血的原则。

续写随缘,感谢观看。









1.


“觉得你好甜”


张真源在深夜里睁着眼睛失眠,躯体已经累得抬不起手,但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刘耀文刚刚说的话。他不敢乱动,环着他的刘耀文已经熟睡,两个人贴得很近,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脖颈间。


从第一次在夜店里相识,到后来每一次的床笫之欢,他们没有确定过什么关系,张真源也明白,自己这样一个连信息素都闻不到的Beta根本不可能和上层阶级的Alpha有什么未来。他甚至,连刘耀文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没张嘴问过。


刘耀文的易感期比普通Alpha的来得更频繁,也没什么规律性。第一次的时候把张真源吓了半死,虽然闻不到压迫性,但刘耀文眼神的凶狠却藏不住,张真源被撕开衣服强行打开那一瞬间真的有过要赴死的感觉。不过最后对方却生生地控制住了,预想中的横冲直撞变成了实际上的持久缠绵。有了默许的第一次,后来,就有了每一次。从一开始的易感期同床,到后来越来越频繁的日常共眠。



他应该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方便的床伴吧——张真源想。


那你自己呢?你把他当成什么?——张真源这样问自己。最近想起这个问题越来越频繁,这也是他失眠的原因。他和刘耀文从没提过要在一起,但很多的相处却超出了床上的关系。他们的碰面伊始就是他被合作客户硬拉去夜店陪酒,刘耀文在卫生间里搭救了正狼狈的他。后来反而是刘耀文主动找上了他,那晚得罪的客户,也是刘耀文摆平的。张真源原以为,富家公子都是些不识疾苦、自视甚高的,更何况他还听老板说,刘耀文是个压迫力很强的Alpha,这与生俱来的绝对优势,都够他出门横着走了。可是令他很意外的是,刘耀文却完全不像他想象的那样。年轻有为,说起将要合作的项目,侃侃而谈,私下问他能不能一起吃饭的时候会迁就他的时间,也不会拿以前帮过他的事做什么要挟。直到后来第一次的意外发生之后,对待他这个床伴,刘耀文也未免太过大方。衣食住行上的照顾不说,还常常亲力亲为。张真源很少接受物质上的馈赠,但对于刘耀文深夜加班时的一句问候,周末留宿时的一日温存,忙里偷闲时的一次出游,他抗拒不了。他们甚至会一起做饭,一起午睡,然后再一起看个电影。昏暗的房间里,张真源当时看着身旁刘耀文的侧脸,情不自禁地搂上去,刘耀文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腰,收紧。刘耀文没有推开,反而贴得更紧,那时候张真源朦胧地想,他像是属于我的。



刘耀文有时候很粘人,得不到想要的还会撒娇磨人,和在外面的工作交际状态完全不一样。易感期的时候又会换一个样,换成野性和攻击性。刘耀文很喜欢拉着他接吻,更喜欢把脸埋在他的颈窝,一副卸防服软的姿态。张真源意识到危险,却又上瘾。



2.


“明天一起吃饭吗?”


“耀文,别忘了明天回家里吃饭。”


手机震动,显示共有两条未读信息,刘耀文点开手机,一一回复。先是给张真源回了“不了,明天有事。”接着又给顾偐回复“知道了。”

刘耀文感到有些荒谬,回复张真源的时候,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心虚,感觉像是背着家里在外偷情,反而看见顾偐的信息里那个“回家”的字眼觉得格外刺眼,明天是约好了去顾家吃饭,对他来说还不算“回家”。


刚过了没多久,又进来了新的信息,张真源回了个“好的”,顾偐回了一个可爱的颜表情。刘耀文又忍不住在想,张真源好像也会发这样可爱的表情,但是不多,得是很开心的时候才会愿意发一两个。

他没有再回复顾偐,退出了通讯软件,直接拨了张真源的电话。其实没有要紧的事,只是突然很想联系,很想听一听声音,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张真源软糯的回话,刘耀文感觉仿佛又有一股熟悉的甜味萦绕在鼻息间,让他能安定下来。


之所以刘耀文会觉得自己的心慌很荒谬,是因为实际上,顾偐才是他即将订婚的对象,而他和张真源,是不清不楚无名无分的半同居关系。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张真源越来越亲密的缘故,他经常有一种颠倒的错觉。


刘耀文的初心动,是中学时代的一股朦胧甜味和一个校服背影。当时他很叛逆,什么都和家里对着干,在学校里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“风云人物”,所谓树大招风,总有些人看不惯他,想找他麻烦。

平时刘耀文还应付得来,直到那一次被一大帮人围堵在巷子里,打斗中抑制贴松动,一时间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,碰上了刚分化不久,还很不稳定且脆弱的易感期,刘耀文一下子就落于下风。对方拿着木板砸过来的时候,刘耀文下意识抬手一挡,没想到的是,木板上嵌着颗生锈的钉子,刘耀文的手臂顿时被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,鲜血直流。一看见了血,对方也开始有点慌了,就在这个时候,巷子口传来了喊声,不一会,围攻的学生就一哄而散,慌忙地逃开了。

血还在不停地流,加上易感期提前的影响,刘耀文体力不支,靠着墙慢慢滑下。他努力想看清朝他走过来的人是谁,但眼前很模糊,刚刚分化不久,控制不好体内游走的欲望,信息素的紊乱常常容易让他犯晕。来的人戴着帽子,看不清脸,只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。

——是Omega。天生的机能和易感期的影响,让刘耀文一下就认出了对方的性征。对方一下子靠近,把他后颈的抑制贴重新摁紧,接着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,动作很急切。刘耀文听见对方的嘴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,但他没有完全听清,好像大概是让他在这等医生过来。刘耀文在昏迷前的最后印象,停留在救下他的戴帽子男生跑出巷子的模糊背影。



醒来之后睁眼,刘耀文是在医院里,身旁的母亲哭肿了眼。他急忙问起送他来医院的人,医生答复说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他一个人昏倒在巷子里,至于打电话救助的人,用的是公用电话,无从查找。刘耀文努力地回想那天所有的细节,一开始的记忆还比较清晰,是那个人喊了一句,“你们在干嘛!”接着围着他的那些中学生也怂了,没坚持多久就跑了。只不过等那个人靠近的时候的记忆,就比较模糊了,只记得是个甜味的Omega。还留下的另一个线索,就是那个人临时给刘耀文包扎,遗留下的一件校服上衣。只可惜信息还是太少了,对方戴了帽子,没看清他的脸,校服是统一的,没有写编号和姓名,找人像是大海捞针。

母亲说他知恩图报,为了找一个救过他的人这么执着,但只有刘耀文自己清楚,他想找的是那个在光里朝他跑过来,明知巷子里已经满是混杂的Alpha信息素气味,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来救他的Omega,想找的是那股只闻到了一点点就怎么也忘不掉的甜。


后来每到易感期的时候,刘耀文都格外渴望那种甜,当初为了洗掉血迹而被佣人反复搓洗,早已没了信息素甜味的校服上衣,还是经常被他紧攥在手里。他甚至还尝试去复刻记忆中的那股甜味,但尝试调过食物植物各种香料,闻起来感觉都不对。


找人的动静不小,刘耀文还坚持了好些年,久而久之就连身边的朋友圈,家族的交际圈里,都流传着小刘少爷的痴心故事。


也是从那一次事件之后,刘耀文开始开窍,变得成熟,收敛了叛逆。终于不负众望地长大,也成了圈子里炙手可热的婚配人选,只是见了不少前赴后继扑上来的人,刘耀文全都不为所动。


直到有一次,刘耀文在一次酒会上,遇上了一个人。当时柔弱的Omega被人绊了一下,突然失去了平衡,他绅士地扶了一下,却意外地在靠近对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刘耀文的记忆一下子被激活,他猛地握紧了对方的手,在对方站稳之后也还保持着把对方圈在怀里的姿势,久久没有动作。

就是这个味道!他找了好久好久的甜!就在那个晚上,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那个被小刘少爷当众牵走的人,顾偐,一个Omega,一个不起眼的将将够格拿到一张酒会入场券的家族企业的第三代。


刘耀文简直是控制不住地就直接拉着人出了会场,直到两个人走出去很远,在水池边站定,刘耀文才发觉,相比自己的兴奋,对方眼里更多的好像是慌乱。刘耀文有很多话想说,又不知还从何说起,

“对不起,我…”


“…你还记得我吗?”


刘耀文手还牵着,对方却还是毫无反应,一动不动的。


“城西中学”

“学校后门出去那条巷子,记得吗?”


过了好一会,对方才缓缓点了点头。刘耀文眼睛里燃起了更多的期待,


“谢谢你,救了我”



因为终于找回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甜味,刘耀文兴奋了好久。他开始频繁地和顾偐见面,聊天,但是慢慢相处之后,刘耀文发现,好像并不想自己原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。顾偐对当年救他的事情完全没了印象,对于刘耀文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每一处细节,顾偐都给不出反应。有好几次刘耀文甚至怀疑顾偐是不是当年救他的人,以顾偐现在怯糯的性子,真的很难和当年那个一嗓子把一群人吓跑的少年对上号。但一切又都契合——顾偐确实在城西中学念的书,是Omega,最重要的是,那个味道,那个绝对找不出替代品的味道。


也正是因为那个让他情迷意乱的味道,在顾偐向他求助,请他救救自家公司的时候,刘耀文也迷迷糊糊地答应了。家族企业无非就是糊涂账太多算不清的那档子事,只是这回他们家的亏空实在太严重,就快只剩个空壳了,简单的填平账面,不仅难以做到,而且治标不治本。所以当顾偐的父亲试探性地提起联姻这件事的时候,刘耀文也默许了。父母本身也是自由恋爱,对他的决定也没有过多的干涉。刘耀文不否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个他抗拒不了的信息素味道,再者,和强势的刘家联姻,确实才是挽留顾氏最快捷的方法,只消放出个消息,市场资本马上就会见风使舵,有了投资和贷款,顾家自然也就有了喘息的机会,这甚至要比直接从刘家调来救急资金还要快速。


刘耀文带着顾偐出席各种场合,表面上看,顾偐已经是他半公开的伴侣,圈子里也慢慢开始接受,炙手可热的小刘少爷已经有主了的事实。但是有好几次,在比较私人的场合被问到什么时候正式举办仪式,刘耀文却从没有正面回应过。父母也问起过,但刘耀文总说不着急。他愿意对顾偐施以援手,但对于两个人的结合,他总是有些犹豫。刘耀文非常肯定,他倾慕于当年那个只留下背影的少年,但他不确定,他喜欢顾偐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和顾偐的相处一直只停留在约会和牵手,而从来没有其他亲密的举动。他也不敢和顾偐提起,自己在易感期里轻易就燃起的对记忆中那个Omega的欲望,换到顾偐面前,却完全没有那份冲动。




认识张真源完全是一个偶然。朋友聚会选在夜店,刘耀文中途上个洗手间,碰上了在洗手盆前疯狂洗脸的张真源。对方一抬脸,刘耀文几乎就从他迷离又挣扎的眼神里一下断定他被人下药了,不得不承认这脸蛋确实是值得冒险的姿色,喝酒上脸的潮红,迷离的眼神和喘息,水滴沿着太阳穴划过脸颊和紧致的下颌线和喉结,一直没入微松的衬衣领口,真是个天生勾人的。刘耀文一时看楞了,张真源想往外走,还没回过神来的刘耀文正好半堵在卫生间的出入口,他脚步凌乱,路过时正好撞在刘耀文肩上。刘耀文脑子一热,把人拉住了,

“你没事吧?”


也就是这一靠近,刘耀文突然愣住了。刚刚,他好像又闻到了那股甜味,很微弱,又好像不是…他突然留意到张真源的后颈有一个几何图形的纹身…——没有抑制贴…是个Beta?刘耀文心里奇怪,但甜味明明又像是在张真源路过的时候才发现到的。


无论如何,从那一晚开始,刘耀文就记住张真源了。后来张真源主动要来还他那晚借出去的外套,见面的时候,刘耀文又感受到了那股气息。再后来张真源的老板见缝插针地推销他们公司的产品,确实还不错。谈合作意向的时候刘耀文特意去了张真源他们公司,一来二去地,刘耀文和张真源算是混成朋友了。刘耀文试探性地问起过张真源有没有用什么香水之类的,能不能闻到什么气味,但张真源的回答是他不用香水,而且强调他是个Beta,所以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。刘耀文能察觉到张真源对谈起性征方面的抗拒,所以后来也就没再提起。


和张真源的相处很愉快,不仅是因为偶尔能在他身边闻到相似的甜味,更多的还有来自张真源本身的原因。第一次到访他们公司,刘耀文就能感觉出这个规模并不大的公司里,人人都喜欢张真源,无论是日常开玩笑还是工作上要求助,张真源总是很轻易就成为首选。他很温和,有主见但不偏执,偶尔也有脆弱的时候,但鲜少示人。从内到外,他都很迷人,虽然是一个Beta,也不缺Alpha的果断坚韧,有时候,又更多地显出些Omega的感性和柔软。



他们的第一次是个意外,刘耀文承认他对张真源是有好感,但从没想过他们会直接变成这种关系。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易感期提前的情况,偏偏是那一天,发生了。本来约好了和张真源吃饭,可惜家里抑制剂没了,还没补上,刘耀文工作之后,就搬出来自己住了,所以也没有父母和佣人帮他留意这些事。刘耀文甚至后悔,他不应该把自己宿舍的开门密码告诉张真源,如果那天张真源担心地赶过来,却没能成功开门的话,他们也不会走偏那一步。


易感期对于其他味道异常敏感,那天张真源闯进来的时候,在刘耀文眼里他就是那股甜味的标的物。除了狠狠地占有,脑子里没有其他任何想法。


事后刘耀文甚至不敢问起张真源为什么最后没有反抗,哪怕是给他一巴掌,也没有。他似乎既害怕张真源说无所谓,又怕张真源说他是自愿。刘耀文也承认自己很自私,做不到负责,又不愿意放弃。



3.


顾偐看着手机,迟迟没再有新的信息进来,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心神不宁,他能感觉到,刘耀文和他相处越来越不上心,不再像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,每时每刻地兴奋。他反复地回忆起每一个相处的细节,确认应该没有什么纰漏,只是有些事情他真的无能为力,比如刘耀文所期待的有关当年事件的回应。


手机的闹铃响了,顾偐拿起桌上的信息素药水,熟练地抹在后颈上,有些刺痛。安装人工腺体过了多年,依然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如。


他原本是个Beta,家人很失望,没分化成Alpha,很难继承家业,也没分化成Omega,无法完成商业联姻。


在17岁那年,他变成了Omega。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,但直到父亲说,他找到的那个腺体,是一股像蜂蜜一般的甜味。顾偐一下就想到了刘家少爷一直在找的信息素气味,最终他同意了这个计划。


原本是打算直接把活的腺体移植给他,但医生评估了他的身体状况以及和腺体的适配度,认为排异可能性很大,会有生命危险也有可能造成腺体损失。所以最后敲定的方案是,从腺体里提取信息素,装到人工腺体里,再把人工腺体植入体内。只可惜在操作过程中又出了岔子,人工腺体植入体内后,排斥反应比预期大得多,最后养了好几年才勉强能正常像个Omega。原先放进去的信息素因为没有活体供养,白白损耗掉了,只好重新从原来冷冻的腺体中重新提取,还没做好的期间就只能先用着信息素药水顶替。


当父亲真正提出让他去接近刘耀文的时候,顾偐心惊胆战地应下了。母亲哭啼着说委屈他了,他反过来去安慰母亲。其实这既是为了家族,但也是为了满足他的私心。


他第一次知道刘耀文,并不是从父亲那里收到的信息,而是在学校里。当时的他并不起眼,最普通的Beta身份,病恹恹的,丢在人群里毫无存在感。刘耀文肯定没印象,但他曾经好几次和同年级同楼层的刘耀文擦肩而过。甚至有一次,他捧着作业本,被迎面而来正在打闹的两个男生撞到,是走在更后面一些的刘耀文开口骂了那两个男生,虽然是说他们没长眼什么的,不怎么文雅的话,但他却一直记着。


参加酒会的那晚,顾偐紧张得发抖,他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刘耀文打招呼,突然脚下一绊,身子就不受控地往前倒。却没想到,错有错着,直到被刘耀文拉着跑,跑出去很远才站定时,他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。刘耀文兴奋地不停问他问题,他答得迷迷糊糊,直到第二天彻底清醒,躺在床上,他才明白刘耀文是把他当成当年救他的那个人了。


他只是知道那条巷子,但他从未去过,他不是那个救过刘耀文的人,所以对于刘耀文所期待的对于共同回忆的回应,他做不到。

他只是碰巧读的是城西中学,碰巧获得了这样一个相似味道的腺体。顾偐从前没有问过父亲关于腺体的来源,而现在,他更不敢问。他更想就这样,“理直气壮”地靠近刘耀文,按部就班地成为他的伴侣。


顾偐最近在催促植入新的信息素和检查孕囊的进度。

安装了腺体之后,他渐渐能感受到一些Alpha压迫性的气息,有一次和刘耀文独处,差点擦枪走火,抑制贴松动,凛冽而苦涩的薄荷柠檬香气扑面而来,但因为人工腺体还没有完全融合,强大的Alpha气息勾起的是腺体一顿一顿的疼痛,而不是什么情欲。同时他还担心着刘耀文的过度靠近会被发现破绽。幸好最后是刘耀文主动拉开了距离,重新贴好了抑制贴。

自从那次之后,顾偐心有余悸,在全部性征改造步骤完成之前,也不敢再和刘耀文独处。


然而这也导致了他和刘耀文之间无法更进一步,关系停滞的状态让顾偐也开始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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